第290章 父女-《大佬的心肝是朵黑莲花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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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司南薄看向他。

    管家瑟瑟的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“您已经许多年没见过小姐了。”管家硬着头皮说道,“而且,您似乎忘记了,小姐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了。”

    司南薄垂眸接着擦手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本来以为,司南薄可能就不会管这事儿了。

    他说了一句:“准备撤,我现在就去,我倒要看看,她又在搞什么把戏!”

    司南薄住的地方,去司宇彤住的地方。

    开车都要七八个小时。

    司南薄不喜欢坐飞机,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,他是不坐飞机的。

    等司南薄到司宇彤那边时。

    下车就看到了司宇彤。

    一个,司南薄从来没见过的司宇彤。

    “这些菜看着不怎么新鲜。”司宇彤穿着一条宽大的水裤,头发胡乱的扎了一个松松的马尾,在下人拎着的一个大框里,挑挑选选什么。

    “小姐,这已经是农场最早采摘给您送过来的了!”佣人无奈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鱼呢?”司宇彤问。

    “晚些时候就到,这次是去华人市场买的,肯定是您想吃的那种!”

    “让你们找个可靠的中餐厨师来,找了多久了,一个不如一个!”

    “是您不要我们大张旗鼓的,也不要找名厨……”

    “嘿?我最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点?你都敢跟我吵架了?”

    佣人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司宇彤。”

    这时,司南薄开口了。

    司宇彤一愣。

    转身看过去。

    朝阳下。

    司南薄整个人落在司宇彤眼里,似乎不太真实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司宇彤脸上跟下人们嬉戏打闹的放松,瞬间没了。

    她恨司南薄对她的苛待。

    但……

    从小被教导出来的顺从。

    却让她没办法对司南薄甩脸子。

    “你在干什么?”

    司南薄慢慢的走过来。

    “如您所见,收菜。”司宇彤看向他。

    “你不去工作,把公司扔给职业经理人,然后在这里……当农民?”司南薄神色越来越冷。

    “爸,你吃早饭了吗?”

    司南薄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司宇彤上一次叫他爸爸的时候,已经是她很小时候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“我做了一些面包,你进来尝尝吧。”司宇彤一边说,一边往里走。

    司南薄站在原地没动。

    “老板,来都来了。”他的管家小声的说道。

    司南薄也很想知道,司宇彤狐狸里面卖的是什么药。

    于是乎跟着司宇彤进去了。

    司宇彤家里和司南薄想的完全不一样。

    “还在装修中。”司宇彤说道,“平时不这么乱的,我这回回来,觉得屋子里太冷了,想要妆点得暖色调一点。”

    司宇彤没回头,爽朗的说道。

    司南薄没吭声。

    很快就到了厨房。

    司宇彤把自己烤的面包拿出来,放到司南薄跟前,又给了他自己做的果酱。

    “小姐,您做的啊?”管家和蔼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司宇彤摇摇头,“这东西看起来就这么一块,实际上非常的难搞,我这一段时间坐坏的面包,都足够贫民窟的小毛孩每天吃饱了。”

    “您怎么突然想着学厨艺了?是不是佣人伺候得不好?”管家问。

    司宇彤坐下来,看着司南薄:“爸爸,我最近突然发现,自己活得一点都不像个正常人。我没有和家人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,每天吃的东西,都是营养均衡难吃的,为了活下来的食物。”

    司南薄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宇彤。

    司宇彤长得很像她的母亲。

    这也是司南薄不想见到她最大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我年纪也不小了,以后就打算像正常人一样活着了。”司宇彤说道。

    司南薄看了她一眼,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面包和果酱。

    随后。

    一声巨响。

    司南薄将面包和果酱,都拂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老板!”管家吓一跳。

    司宇彤却没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童安夏的母亲刚刚去世的时候,司南薄比现在可暴躁多了。

    吃着吃着饭。

    就会掀翻饭桌,让大家都吃不了。

    “这又是你的把戏之一?”司南薄站起来。

    “随便你怎么想。”司宇彤平静的说道。

    童安夏这个小兔崽子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魔力。

    见过她,回来之后。

    司宇彤内心的伤痛,好似全部被治愈了。

    她不再畏惧于司南薄的喜怒无常。

    “小姐,鱼回来了!”

    这时,窗外传来一声快乐的高呼。

    司宇彤站起身来:“我就不送您了,以后您还是少来,这样也能少生一些气。”

    说完,司宇彤要往楼下走。

    走到楼梯口。

    司宇彤好似想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她回头看向司南薄:“爸爸,我一直有一个疑问。”

    司南薄看向她。

    “如果……如果当初她没有死,你和她真的在一起了,你也会这样不正常的活着吗?”

    司南薄瞳孔剧烈颤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资格提她?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有资格!”司宇彤看着司南薄,“就算你和妈妈之间的婚姻是被强迫的,但我也不是自愿来的,这么多年,你把对他们的恨转嫁到了我的身上,错的人是你,是你亏欠我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。

    是司宇彤多年来一直羁押在心里的!

    “你疯了吗?”司南薄怒斥到。

    “我没疯,我只是清醒了而已。”司宇彤笑着说道,“从前不敢和你说,是因为我还惦记着思辰国际的继承权,妈妈当年过世的时候,最想要的就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司南薄脸色越发的难看。

    “但是现在,我想明白了,我不需要那些钱,也不需要那些权利,我这些年赚的钱足够我花了。”司宇彤挑眉,“我累了,以后就想当个没用的废物,不管会不会让你们失望,总之,我就要当个没用的废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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